第二百二十七章过夜

作品:《拯救大兵霍夫曼

    过一会儿,那名少校向我们走了过来,我们立正向他敬了礼。这名党卫军少校认真的看我们一眼,接着就从怀里拿出了一份文件宣读了起来。大意是我们的军队正在距离我们后方一百里公里的地方跟俄国军队激战,随时有被包围的危险,我们都被这个惊人的消息惊呆了,随后我们听到了被就地征调的命令。

    连队的一名军士长命令我们解散并拿上自己的装备五分钟后集合。我们的上尉正在跟这个党卫军少校探讨着一张地图。从他们的表情看上去情况似乎比我们预想的还要糟糕。

    “这简直难以置信,我们正在被俄国佬追着屁股!”费尔姆囔囔着。

    “天哪,我宁愿躺在他们中间也不愿意再向东走了。”林德伯格指着那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伤员说道。

    “不用着急,林德伯格,你的愿望很快就能满足,如果你还活着的话。”海因里希拍拍林德伯格的肩膀阴阳怪气到。

    “我们这是去送死,为这个家伙一样的猪猡们当炮灰。”另一名随行的掷弹师士兵望了望那名意大利人说道:

    “你是纳粹党徒吗?”施罗德转过身来怒气冲冲地对着那名掷弹兵说道。

    “不,同志,我只是一名微不足道的祖国炮灰。”那名掷弹兵嘴角露出轻浮的表情。

    施罗德似乎被那名掷弹兵的话激怒了,他正眉毛倒竖着瞪着那名身高足有两米的掷弹兵准备随时扑过去。

    “都省省力气吧,小伙子们,我们还有难缠的俄国佬要对付,也许你们可以将你们的牢骚说给他们听,他们说不定会给我们跳上一支哥萨克舞。”施梅姆豋冷静地冲我们说道,仿佛他根本不为这些事情所担忧一般。他对命令的服从曾让我觉得他是一个忠实愚钝的士兵,他对于自己肩上任务的清醒认识又让我感到惊讶和害臊。一名军人,服从便是天职,尤其是一名德国士兵。这个老兵的淡然心态让我们多少恢复了些理智,也是我认识到自己相对于这些已经服役了三年的老兵面前,自己是多么的稚嫩和幼稚。

    七八分钟后,我们的队伍里又多出了二十多名从后方向这个镇子奔来的掷弹兵。这些倒霉鬼被拦在他们跟前的党卫军士兵就地征调。他们疲惫的神情里可以看得出他们先前所遭受的苦战,可还有即将到来的更加痛苦的战斗要发生我们身上。

    我们跟随几辆满载着党卫军士兵的卡车向东驶去。切尔姆森询问了几名从前线撤退下来的掷弹兵,他们跟我们说俄国人的数量起码是我们的四倍以上,他还见到了俄国人的坦克。费尔姆不相信那名掷弹兵的话,他说俄国人不可能发动什么像样的进攻的,我们会像以前一样追着俄国人打。我们都望向施梅姆豋,他想了一会儿同样肯定的对我们说道:

    “别担心,孩子们,俄国人的装备和战斗力很差劲,他们是打不过我们的军队的,如果你把一只牧羊犬放过去,它会为我们带回来一百多人的俄国俘虏。我们会把他们赶到莫斯科去。”

    施梅姆豋的话让我们都安心了下来,如果这名资历最老的前军官都这么说,那我们的任务将很快会出色地完成。

    我们不说话了,吸进的空气让我的肺觉得生疼,大家都把自己的头巾裹得严严实实,拥挤不堪让我们觉得多少有点暖意,我们的头盔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声响让我们清醒的意识到我们正在开往前线。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俄国人的炮击节奏开始变得紧密起来,我们可以到大地越加剧烈的震动。车队行驶了大概一个小时的时间停了下来。一个人影从后面打开了车门,我们瞬间被俄国十月份里已经变得刺骨的寒风吹的透身凉,我激灵的打了个冷战。这个人影冲我们喊道:


    “我们到了,小伙子们!现在挪动你们的屁股下车站好,中校有话要说。”

    我们满腹牢骚的下了车。我抬头望了望,此时正在下着鹅毛大雪。现在队列整齐的站在我们前面的是党卫军的士兵,黑压压的人影使我觉得他们至少有四五千人。他们站在没过他们皮靴的雪地里,独特的制服在夜晚显得格外英挺,头盔和腰间的弹药带扣环反射着冷冷的寒光,他们很多人的鼻子上都长着冻疮。一名戴着眼镜身高足有两米的党卫军上尉正在来回的审视着他们。

    我们很奇怪我们为什么会跟党卫军的部队站在一起。可我们没敢询问海因茨上尉,他看起来同样有些不满,少校正在跟几名党卫军的参谋官在一辆大众水陆两用车前商讨着什么。不一会儿,在我们前方大概1000多米的地方亮起了探照灯,强烈的光柱让远方的世界一清二楚的暴露在我们面前,俄国人的炮击停顿了一会儿。我们的军士长告诉我们这是在为我们的进攻做准备,这样俄国人便不会发现我们的动作。中校的讲话很短,大意是我们正在担当者着阻挡俄国人的意外反攻,我们将负责在这里等待并且击溃俄国人的进攻,我们今天的所作所为将为帝国的不朽事业做出自己的贡献。

    二十分钟后,我们在一辆盛满弹药的雷诺卡车前领取了自己的弹药,这些弹药箱上面无一例外的都印着除了帝国鹰的标志外,还有党卫军的“ss”标志。我领到了20多发弹夹,两个长柄手雷,我把它们塞满了自己的外衣口袋。此外我还要背起一箱炮击炮弹,我把这些沉重的家伙背在身上,我觉得自己瞬间矮了几公分。海因里希和另一名看起来满脸焦黄的家伙负责一门迫击炮。看起来我们要一起照看这门57毫米口径的迫击炮了。

    “看起来还不坏,至少我们不用跟俄国佬面对面的拥抱了,不是吗?”海因里希对我说道,他手里拎着两箱迫击炮炮弹,看起来他此刻显得相当乐观。

    “你真的那么想吗,海因里希,我们似乎要被留下来抵挡俄国人的进攻了,我觉得他们再不给我们吃的,我会饿死的。”我并不那么认同海因里希的乐观,我仍然为上面没让我们撤离而感到气愤。那一名叫做隆麦加特的士兵扛起了迫击炮的炮发射器,他转过身来对我们说道:

    “我已经吃不下任何东西了,我的胃坏掉了,我需要做手术,可他们并不愿意相信我,我本该跟随者车队撤离的。”他委屈的说道,这个可怜的家伙的情绪看起来相当低靡。我跟海因里希对望了一眼,我说:

    “很抱歉,可看来我们还要咬牙挺一挺。”

    “别担心,有我在为你们掩护,看来这群黑制服的“萨克森”勇士们不需要我们在这里碍手碍脚。”施罗德扛着他的mg34走过来对我们撇了撇嘴说道,林德伯格的脖子里挂满了机枪子弹带满腹牢骚的跟在后面。费尔姆则是这挺机枪的技术人员,他身上装满了弹鼓和机枪的零部件。切尔姆森、鲁登道夫和其他七人步枪手负责充当巡逻队,切尔姆森是我们的临时小队长。有一个断了三根手指的家伙负责充当我们的哨兵。我们被一名党卫军少校和两名上尉装上了卡车向南驶去,在一片布满国防军卡车和各种载具的地方,我们惊喜的发现了自己所在的第218师,我还发现了少校,他看起来对于能够在这里见到我们感到很惊讶,随后有些沮丧的问我们为什么我们没有撤离。事实上,如果可以,这里的200多人没有人愿意被留下。

    上尉告诉我们我们的任务是跟随第5、第11山地师和一直装甲分队的装甲连守住从沃斯尼切莫拉村到德米扬斯克北边的一块约80公里长的狭长地带,我们会得到一个空军中队的支援,运气好的话,我们会在五天后得到后援部队的替换。我们师负责一块狭长15公里左右的地区,这里除了一片樟树林和零散的几所俄国农民房舍以外没有其他什么战略价值。我们的任务是随时接应和支援临近部队的作战。

    一名党卫军上尉告诉我们在没有得到下一步的命令之前,我们现在可以睡一觉或者为自己找点儿吃的。我们决定在这个已被战火彻底夷为平地的村舍附近的营地溜达。幸运的是,我们在师部这里找到了一间战地厨房,我们每人都分到了几勺土豆泥,一条变味的炸鱼,一大碗热乎乎的浓汤,一份b号干粮,还有两袋维生素饼干。厨子指了指靠在墙角的一大罐黑色液体跟我们说,如果我们不介意,这里是当地妇女给我们的泡菜,费尔姆上前掀开了盖子嗅了下捂着鼻子走开了,林德伯格似乎对这些食物并不挑剔,他用自己的饭盒打了慢慢一盒,并把自己刚刚领到的一块硬邦邦的熏肉肠丢了进去。我和海因里希望了一眼也准备过去打一份,老兵蔡勒说:

    “要是我我就不会这么做,谁知道这里有没有被俄国人丢了他们自己的大便进去。”

    “哦,你可真恶心,该死的。”海因里希被蔡勒的话弄乐了,他把自己的饭盒丢向了蔡勒。厨师也在一旁捂着自己的肚子大笑着。切尔姆森说:

    “我也宁愿吃自己的干粮。”有两名外籍山地师的士兵看起来很喜欢这些泡菜,他们把自己的饭盒塞得慢慢的才心满意足的离开。费尔姆在一旁嘟囔道:

    “这些匈牙利的饭桶。”我们最后都将自己的肚子撑的鼓鼓的才从那间战地厨房里出来,外面的天空已经变得黑乎乎的了。

    我们仍然没有命令该怎么做。看来今晚我们不用上前线,这个想法让我们都放松了不少。切尔姆森为我们小组没有被抓去扫雪而感到庆幸,现在我们开始担心过夜问题。俄国一月份的气温达到了零下30多摄氏度,为了不被冻死,我们想到了任何可以取暖的办法。生火取暖是明令禁止的,卡车是我们第一个想到的临时落脚点,一辆卡车里往往能够挤进来二十多人,最里面的那个家伙往往是痛苦的哼哼着一整夜过夜的。没有挤上车的人则把它们的防水斗篷和油布盖在还在运转的卡车发动起旁尽量紧贴着发动机过夜。一辆引擎还在运转的卡车周边往往围了四五十名德国士兵。如果这个时候一发炮弹落在这辆卡车附近的话,那么他们就不必为明天的事情而操心了。我们被要求时刻携带者自己沉重的装备和武器,这使得我们的睡觉成为了一个更加痛苦的事情。老兵一直在咒骂他的那挺反坦克步枪,那挺沉重的铁块起码有二十公斤。切尔姆森建议我们为自己挖一个临时掩体过夜,我们在一间坍塌的农舍凸起位置选择了一面被风的地带用自己的铁锹挖了起来。

    ;



  

语言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