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

作品:《彪悍哥儿穿成星际雌虫

    第四年, 薛鸣给家里添了一只雄虫幼崽。墨子阁 www.mozige.com

    幼崽长得像左越,肤白唇红, 眼珠是浅浅的琥珀色, 映着光时像琉璃珠一般通透明净。

    薛鸣给他取名为左宁, 小名宁宁。

    晋升为哥哥的左安喜欢得要命,一放学就围着弟弟转, 可惜左宁生来就不爱搭理人,只安静玩自个儿的, 被叫得烦了就变成一团白丝躲起来, 直到左安再三保证不烦他后才慢悠悠爬出来。

    左宁破壳起就能轻易变成各种东西,家里没人觉得奇怪,至于左安, 他觉得会变身的弟弟酷炸了。

    “宁宁你陪哥哥一起去干爹家好不好,一个人在家多无聊呀。”

    客厅里,左安伸出两根手指头小心地揪住弟弟的衣袖扯了扯, 嗓音糯糯地请求, 撒娇得毫无当哥哥的自觉。

    左宁小小一团盘坐在地毯上正专注研究着手里的玩具, 闻言抬了抬眼皮:“不无聊, 你自己去。”

    小表情别提有多一板一眼了。

    除了长得不像,其余都仿佛跟薛鸣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见撒娇攻势不管用, 左安塌下肩膀颓丧地往外走:“那算了,我去告诉干爹不去了,在家陪你。”

    薛鸣和左越公干去了别的星球,最早也要第二天傍晚才能到家, 夫夫俩便把两只崽崽托付给了诺厄,让他帮忙照顾一天,现在应该在来的路上。

    五岁半的左安在弟弟面前自觉是个大人了,有照顾弟弟的义务,因此尽管很想去诺厄家里玩但还是生生忍住,用雌父留给他的通讯器给诺厄发了过去。

    “干爹你别来接我们啦,我要在家照顾宁宁。”

    “没关系,我能搞定的,再说还有智能管家呢!”

    “干爹再见。”

    ……

    左安神采飞扬地关闭通讯,下一秒小脸都快耷拉到地上了。

    他拖着脚步来到厨房,站在小凳子上给弟弟泡牛奶,雌父经常教育他力所能及的事要自己做,不要事事依赖管家,泡牛奶这种小事当然能搞定。

    他熟练地将奶粉与温水按照比例兑好,还像模像样地抿了一小口测试温度,甜甜的很好喝。

    左安捧着牛奶来到客厅,雄崽手里的玩具已经被拆了个七七八八,各种零件横平竖直地摆在地毯上,整齐得仿佛经过精确测量一般。

    如果这时拿个仪器过来会发现同一直线上摆着的零件误差不会超过0.1毫米。

    左安绕过零件区来到雄崽面前,后者捏着两块小铁片,正往玩具里拆出来的电线上接,细小的火花呲啦呲啦冒,看得他眼皮直跳,却贴心地没有打扰对方,而是坐在一旁等候。

    后者似乎终于弄明白了里面的原理,紧蹙着的眉头松开,三下五除二又将玩具按原样装了回去。

    左安这才把牛奶端到他面前。弟弟总是喜欢把家里的东西拆了装装了拆,他和父亲们都习惯了。

    左宁接过牛奶捧在手心小口小口喝着,小嘴周围很快沾了一圈奶白胡子,可爱极了。

    左安双手托腮看着他,突然觉得在家也挺有趣的。

    下午的时候诺厄不放心还是跑过来了,陪了他们一天一夜,直到薛鸣和左越双双公干回来。

    “帕帕!”

    见到从飞行器上下来的薛鸣,左安那副稳重小大人的模样瞬间歪解,像个小炮弹一样冲进雌父怀里。

    薛鸣摘下军帽,单手搂住他腰往上一提,便让幼崽稳稳坐上了自己的手臂。

    左安凑过脑袋“啪叽”亲了他一口,笑得见牙不见眼。

    薛鸣目光柔和了些,带着他往里走,左越落后他们半步进门。

    “帕帕,父父。”左宁站在门口,还算克制地叫了他们一声。

    “宁宁也不知道像谁,小小年纪比我们还老成,乐死我了。”诺诺厄笑着说道,还不忘摸一摸左宁的头顶,被后者避开了。

    “脑袋不能乱摸,会长不高。”小家伙一本正经。

    诺厄愣了一下,顿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冲薛鸣挤眉弄眼。

    看你生的小崽崽!

    薛鸣蹲下.身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抱了抱雄崽,说:“好的,帕帕记住了。”

    “对呀,就是长不高嘛,干爹以后也不许摸我脑袋。”左安也说。

    “好好好。”诺厄作投降状,语气里是憋也憋不住的笑意:“干爹记住了,下次注意。”

    左宁不好意思地偏开头,小嘴抿了抿,颊边的梨涡若隐若现。

    打发两只小的先去一边玩,薛鸣这才向诺厄道了谢,要留他吃完晚饭再走。

    想到薛鸣更上一层楼的厨艺,诺厄咽了咽口水,口是心非地拒绝了。

    他与薛鸣关系好,但很少来他们家,一是因为作为曾经肖想过左越的粉丝,无论见到偶像多少次都会脸热心跳,只要左越人设不崩,他这辈子恐怕都改不了了,二则是薛鸣家的气氛太融洽了,每来这里一次都在提醒他自己是个单身狗的残忍事实——

    所以诺厄选择逃避这个事实。

    “家里还躺着个大爷呢,在你这呆一天通讯来了不下二十次,查岗都没他这么勤的。”诺厄神情虽然带着嫌弃,语气倒听不出多少来。

    定制的地板早换好了,可他们似乎谁也没想起要挪地儿,竟然在那个老房子里凑合着又住了三四年。

    “怎么不一起过来?”薛鸣边换衣服边问,说完自己顿了顿,眼角余光扫了眼已经先他一步备菜的左越一眼,后者低着头,似乎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对话。

    诺厄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只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他就是一阵一阵的,不管他了。”

    说话间又一个通讯进来,诺厄便走到一旁接去了,隐约能听到噼里啪啦的斗嘴声。

    薛鸣和左越趁这个时间弄了两个简单的菜给诺厄带回去解馋,轮到自家吃时已经天黑了。

    吃完饭陪两只幼崽玩了一会,便将他们赶回了房间,等薛鸣从浴室出来时两小只已经睡着了。

    他替崽崽们关了灯,脚步很轻地回到卧室,左越罕见地没有躺下,而是坐在床头,正支着下巴看着进门的薛鸣,眼尾上翘,目光透出几丝玩味。

    “阿鸣,过来。”他招了招手,眼底波光流转,像盛着星河。

    事出反常必有妖。

    薛鸣顿了顿,还是依言走到床边:“怎么——”


    话音未落腰上被揽过一只手,将他一带一拉,半边身子便落进了左越怀里,后者在他耳边说话,低低地带着调笑:“你有秘密了。”

    耳边被雄虫的呼吸激起一片薄红,并隐隐有向下扩散的趋势,薛鸣单手撑着床单,姿势略有些别扭地靠在雄虫怀里,闻言身体微微僵了僵,嘴硬道:“什么秘密?”

    左越低低一笑,薛鸣只感觉与他紧贴的胸膛也跟着震动,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到雄虫说:“那就别怪我屈打成招了。”

    于是薛鸣当晚被狠狠折腾了一顿,连许久未见的生理眼泪都被逼了出来,悉数被左越轻轻吻去。

    *

    事实证明只要薛鸣咬死了牙关不松口的事谁都撬不出来,左越也不例外,幸而他并未真正放在心上,权当做夫夫生活的调剂了。

    余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珍惜都不够,哪里舍得与他心生嫌隙。

    时光悠然而过,帝国终于迎来了盛典,虫皇大婚,据说结婚对象还是一只叫白的雄虫,和虫皇那只走哪抱哪的宠物同名。

    操持婚礼是内务大臣和皇家卫队的事,军部闲得发慌,手下兵士又被借调出去演练了,左越和薛鸣难得都有空闲,便带上幼崽去逛街,感受一下帝星张灯结彩的喜庆氛围。

    虫皇婚礼全帝国公休三天,到处都是熙熙攘攘,多数是外星球来旅游观光的居民,奇形异状的不在少数,婚礼视频被投放在各大公共屏幕上,时不时便有人停下驻足围观。

    “嗤,要是让纳约族首领知道他们不择手段想要进化成的完美形态被轻而易举达到了,恐怕会被气得活过来。造物主真是个擅长愚弄人的高手,你说对吗?”

    “跟我没关系,我只关心你什么时候死。”

    宽大的屏幕下,一只身穿黑袍的雌虫在自言自语,他仿佛分裂出了两种人格,黑袍从头裹到脚,连脸都被遮住,只露出一只眼睛,时而冷漠时而凶狠,若在平常一定会有人注意到他,但现在大庆期间,比他奇怪的外星物种多了去了,便显得不那么打眼。

    “呵呵呵……”

    奇怪的雌虫轻笑一声:“仿生人怎么会死呢,只要芯片在,我就永远存在。”

    “那你霸占我的身体做什么?害我有家不能回有国不能归很开心吗?”雌虫陡然变了脸色,声音透着狠戾与不甘。

    “因为……我想见一个人。”他又说,声音竟然带着怅惘与怀念:“我时常想如果我当初没有心软,是不是就能将他关在实验室永远陪着我——”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仿生人没有心,你充其量不过是一张芯片而已。”雌虫尖酸又刻薄地说。

    接着他脸色重新变得温和:“是啊,所以我才找上你了啊。”

    雌虫脸色变了几变,身体再次被夺取控制权。

    人流如川。

    薛鸣和左越一人抱着一个,仗着身高优势拿到了搞活动的店家赠送的小气球,交给眼巴巴看着的幼崽。

    “谢谢帕帕和父父。”两小只异口同声地道谢。

    薛鸣提了提唇角,抱着怀里的宁宁穿过人群,他在游玩城预约了项目,距离开始还有十分钟。

    安安手里捏着气球的绳,趴在左越肩膀上兴奋地东张西望,还不忘戳戳身边的宁宁,与他小声嘀咕。

    “宁宁你看,那个人好酷。”小家伙猎奇心重,没见过的都觉得酷。

    宁宁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正好看到黑袍人与薛鸣擦身而过,他疑惑地看了许久,突然拽了拽薛鸣的衣领。

    “帕帕,那个人好奇怪,他是两个人。”

    幼崽的话总是令人摸不着头脑,薛鸣顺着宁宁的话回头,只来得及捕捉到一抹黑色身影,倏忽消失在人群中。

    “也许是外星球种族,我们需要快一点了。”他收回视线看了看时间,加快了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到这里也结束了,有些点没有写透是想给大家留下想象的空间,感谢一路追更的读者,希望下本我们还能再相遇,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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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府债主强撩我》by拆骨

    文案:

    嘴硬心软的精分狼皮奶攻vs只管撩不负责的温柔杀手衣冠禽受

    梁寅被众人强推上了地府任职大佬之位,上任第一天就摊上了个大/麻烦,地府十九层中逃出来一个无期鬼囚。

    梁寅叫上了众弟兄抄上家伙冲了上去,正待一场恶战,哪曾想到站在那里的不是黝黑阴森的恶鬼……

    而是一个温润公子,面上带笑,披散着头发,背挺的笔直。

    传说中的鬼囚祝辞亮了亮手里的归阳杵,点在梁寅胸口:“打不打?一起上?”

    牛头马面:“打不打了还?”

    梁寅:“……一群欺负一个,太难看了。”

    众兄弟:???不是你叫我们一起来的?

    牛头马面:他可是逃狱的恶鬼!

    祝辞:官爷还我清白。

    梁寅义正言辞:明明是我们审错了案子,人家清清白白一个读书人。 祝辞:“官爷你一直看我是觉得我好看?”

    梁寅:“眉峰平淡,眼型普通。”

    祝辞:“……”

    祝辞:“那你脸红什么?”

    梁寅:“我没弯!”

    祝辞:“那你拉我的手做什么?”

    梁寅:“我没弯!”

    众兄弟:“有人问你弯没弯了吗???”

    梁寅:“我梁寅这辈子,下辈子,都休想让我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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